叫平川的男人行为举止怎如此冒昧?

    宋言汐心中着急却说不出话,一时情急,竟猛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不由得愣住。

    她当真是犯了蠢病,竟没听出这名字后的玄机。

    平川二字拆来来,不就是邱宗平和墨锦川?

    还有他的声音,她便是病得再糊涂,也不该连他的声音都分辨不出。

    见她醒来,墨锦川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只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先把药喝了。”

    他动作自然,声音温和平淡,反倒显得宋言汐的紧张分外多余。

    颇有些不识好人心的意思。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自己来就好,刚发出一个音节只觉得嗓子一阵火烧火燎的疼。

    宋言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这是——失声了?

    墨锦川温声解释道:“你高热太久,伤了嗓子,可能会失声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关心则乱,宋言汐竟一时间忘了自己才是个大夫。

    对上墨锦川担忧的眸子,她才终于找回些许理智,赶紧强撑着替自己摸了把脉。

    脉象虽虚弱了些,却没什么大碍。

    至于嗓子,她需得知道她究竟高热了多久,再对症下药调理一番。

    若高热时间不长,几副汤药下去便可见效。

    反之,永久失声也是有可能的。

    墨锦川把药碗往前递了递,像是猜中了她心思般开口道:“先把药喝了,我稍后去取纸笔过来。”

    宋言汐点点头,原本想接过碗自己喝,可看了看被裹成粽子只漏了几颗手指在外的双手,妥协了。

    一口黑乎乎的汤药下去,她后悔了。

    苦,太苦了。

    比她小时候生嚼黄连的味道还要苦。

    宋言汐苦的小脸皱成一团,余光瞥了眼墨锦川,企图打个商量。

    没想到他面不改色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是医者,更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等他把剩下的话说完,宋言汐横了横心,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