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用眼神让她觉得羞愧。
下马车前,宋言汐回头看了眼端坐在里头的墨锦川,唇角微掀,轻声道:“劳烦王爷费心,将这枣糕上的小花收集起来。”
在对方隐含期待的目光下,她一本正经道:“此物可入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一钻进了马车里,小声咕哝道:“这种野草不是到处都是,也不见人拿来入药。”
他说着,便要捏起一朵细细查看。
手刚伸出去,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上。
暗一果断收回手,眼神笃定道:“姑娘说能入药,必定能。”
宋言汐到时,屋内的太医正急得原地踱步。
时不时有人问一句:“诗涵郡主何在?”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有人怒气冲冲道:“也不知道诗涵郡主到底什么意思,明明说了能治,却又不肯出手。
这孩子眼下进气没有出气多,难道我等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活活疼死?”
在场的都是大夫,哪怕在宫中任职初心远不如当年,却也不至于狠心到见死不救。
只是这孩子伤的太重,牙关又紧咬着,连一口药都灌不下去,他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不是说这孩子是诗涵郡主新认的义子,便是看在这一层的情分上,她也不该袖手旁观啊!”
“话别说的太早,谁知道是郡主不愿意出手,还是不能出手。”
“齐太医这话何意?”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说话之人。
齐太医捋了把胡须,正要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余光瞥见提着药箱站在门口的宋言汐,立即止住了话头。
众人循着视线看去,有人认出宋言汐,忙道:“是永安郡主。”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缓缓转身,目光与宋言汐对上,轻点了点下颌。
随即道:“郡主既到了,便快些为这孩子施针吧。”
齐太医闻言,不由地轻哼一声,“奚老倒是会难为人,郡主谁不知永安郡主不过是略通医术,又没正经拜师学过医,哪里会什么针灸之法。”
老者顿时黑了一张脸,冷冷问:“怎么,你齐老二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