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看楚南夕一眼,直接叫长庚推着自己往前走。
“你这人怎么冥顽不灵的,什么态度嘛!”楚南夕朝着他背影喊去。
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瞬竟然乌云密布。
她实在想不明,这人怎么能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是随意询问两句设想的话而已,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动怒的。
都说唯有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依她看,分明是唯有陆祁安与小人难养也才对。
“少夫人,消消气。早膳已经备好了,今个儿有少夫人爱吃的蟹黄包。”春兰抿唇笑着看她。
眼瞧着美食大法诱惑失败,春兰只得放轻了些声音继续劝着:“大少爷许是不好意思了,当着少夫人的面怎么好说旁的女子的事,况且那人还是差一点就成了少夫人的女子。”
“有什么不好说的。如今嫁给他的是我,况且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况且,我又不会吃楚以宁的醋,我只是想知道他是独独对我这样,还是……换了旁人也依然会如此……”
楚南夕越说声音越小,春兰瞧了一会儿也瞧出些许门道,知道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和大少爷闹别扭吵架,也跟着安心了一些。
“换做是谁,我都会如此。”就在楚南夕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叫人端了早膳去和他一同吃,便听见已经走的稍远了些的人冷声传过来。
好……很好……傻子才会眼巴巴的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还是一个冰山的冷屁股。
楚南夕不自觉的把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恼怒过后,则是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失落一股脑儿涌出来。
她虽然已经知晓,上一世陆祁安对楚以宁的态度,绝对算不得相敬如宾,但这次是她嫁进来,心里总是想要求得一丝真情。
虽然,她也知晓依靠男子的真情是顶顶不靠谱的一件事,自己母亲是正妻却还是在难产之后未等百日,父亲便急着把姨娘扶正成了府里正经主母。
但试问天下间哪个女子又不曾如此希冀过,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对自己有那么些许真情。
楚南夕多活了几十年,自然是与那些寻常的小女儿不同,这样的情绪也只在她心里停留了片刻功夫,便被她尽数驱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