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外加吹了些冷风,她也算是冷静下来了。
她还说陆怀之何必要这样大方,送自己如此贵重的药丸,不过是想要借此用那丫鬟的事奚落自己。
不过……侯府贵族都是这样奚落人的吗?
千金难求的东西,也是能够随随便便就送人的——
这样的阔绰和奚落,就算是在多来几次,她也不介意。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就要朝着书房这跑过来一次,只要没有特别吩咐,长庚都只当做没瞧见,任由着她进出。
“夫君?”楚南夕推开门,一边朝着里头走去,一边小声唤着。
倒也不是她一定要做出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只是……昨个儿夜里,毕竟才刚刚打了人,今日就主动寻上门来,实在是让人觉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陆祁安从桌案后抬起头,脸颊上一道清晰可见的手指印,深深刺着她的双眼。
目光扫过安安静静的桌案,见上头并没有往日那些画轴,这才松了一口气,脚步轻快的进了屋。
“夫君…对不起。昨日…我不是有意要打你,要不是春兰几人不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打了你。”
楚南夕满脸的愧疚和疼惜目光紧紧盯着他看着。
看的陆祁安有些受不住,慌乱别开视线。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若是故意的,只怕他也不会容忍她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自己说话。
“我特意带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我这就给夫君涂上。”
楚南夕半蹲下身子,从自己怀里取出瓷瓶,把里头的药膏倒在自己指尖,利用自己手上的温度融化药膏,这才举起手想要替他涂在脸颊上。
陆祁安直接侧头避开——
“我知道夫君心里或许有气,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楚南夕固执的看着他。
陆祁安对视上她的视线,看着她隐隐有些泛红的眼眶,和固执的神情,深知今日自己若是不等让她遂了心愿,只怕是还要继续僵持下去。
半晌,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才出声:“我心里没有气。只是觉着这样的小事让底下奴才做就行了,不必你亲自动手。”
“于夫君来说,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