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所说的那家客栈,是所有人进京的必经之地。
看完后,指尖捏着信纸递了过去。
长庚忙掏出火折子点燃信纸,薄薄的信纸眨眼功夫便化为灰烬,被风一吹又半点痕迹不曾留下。
主仆之间配合默契,一看这种事平日里就没少做过。
“让长生把信送过去之后,先别急着回来。
带两个人躲在暗处,护着南宫钧的安全,另外盯着那家客栈,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是。”长庚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陆祁安又独自吹了一会儿冷风,这才重新回屋。
……
次日一早,楚南夕睡眼惺忪起来时,身旁早已经空无一人。
“表少爷好不容易可以回来一次,少夫人怎么瞧着似是有些不高兴?”
屋内没有旁人,春兰一边扶着人起身下榻,一边略带犹豫的询问。
昨个儿,她原本也是没想那么多的,只以为她是一时高兴过头了,又或者是在担忧将军府其余人。
直至今日,瞧着她兴致一直都不高,这才隐隐察觉出不对来。
“大将军年事已高,如今所在的边疆又是苦寒之地,少夫人心里惦记担忧也是无可厚非。
好在表少爷这次回来,也能带回大将军一些人的消息,若是……若是圣上开恩,准许大将军一家回来也不无可能。”
夏荷没看出春兰的担忧,仍旧笑眯眯的说着。
南宫一族世代忠心耿耿,又屡屡立下战功,当今圣上又并非是那等昏聩之人,总是会准许她们回来。
她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只是……她所担忧的并非是外祖父,而是正在路上的南宫钧——
只可惜,真正的担忧和心思,无法宣之于口。
只盼着他能相信自己信中所言,改变上一世的命运。
“咱们身边倒是缺了一些可以跑腿传信的人。”
之前一门心思扑在陆祁安身上,倒也还没抽出功夫思考这些事,只是经过昨日的事,这才赫然发现,相比于前世后期自己身边的人手来说,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她不喜欢这种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