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庶子,却也是府里的少爷,却没有要过来给柳氏请安的规矩。
旁人家府里的庶子给主母请安,那是因着主母不曾苛待过庶子庶女。
柳氏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片刻功夫又重新化成一抹浅笑,好似完全没听懂她话中的含义一般。
“祁安不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也就罢了,可你是她夫人,怎么你们二人也不常常见面?”柳氏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几圈,瞧见自己预想中的神情,缓了缓又继续说着:“这几日我听闻,弦月圣女倒是与祁安来往颇为密切。”
“弦月圣女昨个儿似是过来了一次,只是儿媳也不曾瞧见过人,想来是她与夫君有什么要紧事要商谈。”
弦月圣女来府上的事,就算她想要瞒也是瞒不住。
既然柳氏此番询问起来,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她若在隐瞒反倒是显得多此一举。
“祁安与弦月圣女能有什么要紧事。”柳氏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一个南诏国圣女另一个只是府里的残废庶出少爷,若是真有什么事,也应当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子事。
平日里瞧着楚南夕颇为聪慧,如今到了这件事上,反倒是一副不开窍模样,柳氏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继续说着:“祁安就算是有心想要纳妾,也不应该动到南诏国圣女的身上去,若是此时被皇上知晓,怪罪咱们整个陆家可就得不偿失了。”
之前宫宴那次,只要不是眼瞎的就都能瞧出皇上对弦月圣女生了什么样的心思。
这种时候,陆祁安还敢往上凑,分明是找死。
柳氏虽然也乐意他上赶着找死,但前提是别牵扯到陆家,别牵扯到她身上。
显然这件事不满足这些条件。
“纳妾?”楚南夕故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摇头:“母亲或许是误会了吧!夫君曾答应儿媳绝不纳妾的,想来夫君不会失言。”
江绾绾从外头进来,正巧听见这番话,立马酸溜溜的讽刺:“你竟能哄得祁安哥哥答应你不纳妾,你也真是好生厉害的手段。”
“江小姐过誉了,我哪有什么厉害的手段,不过是夫君怜惜我罢了。”
楚南夕佯装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反而低头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