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突然让奴婢把从前您练字的废纸找出来有什么用吗?”
春兰捧着一叠这些日子以来她用来练字的废纸小心的放在桌上,瞥见她还在抄写佛经,顿时心疼起来:“您快歇息一会儿吧,一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停下来休息过,这么下去只怕手都要写伤了,奴婢替您写一会儿。”
楚南夕拦下她的动作,扬唇微微一笑说着:“不急,马上就完事了。”
不只是春兰,就连着夏荷听着这话都微微有些发蒙,视线在她脸上和正在被她抄写的纸上来回扫视跳跃,似是生怕她为了不让自己等人担忧,便随口忽悠。
春兰虽然没有夏荷想的这样多,但还是忍不住委婉提醒:“如今怕是一遍都还未曾抄写完毕,老夫人那头可是要求了抄写百遍。”
楚南夕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扯起纸张满意的吹干上头墨痕,随手放在那摞练字的纸张上头,“可不就是百遍,我昨个儿夜里可是废寝忘食辛辛苦苦抄写了一整夜,今个儿又耗费一早上的功夫这才好不容易抄写够了一百遍。”
说着一边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一边绕过俩人朝着外室走去,“既然要焚香祝祷那就去准备热水,咱们沐浴更衣后再过去。”
即便只是做个样子,但她对于神灵之心还是比较敬畏的。
春兰和夏荷虽然有些发蒙,但并不妨碍手上的活计,得了吩咐连忙起身去准备。
直至主仆几人拿着东西进了府上一处私设的佛堂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陆怀之陪着柳氏刚巧往出走,便瞧见她进来,目光撇了春兰手上捧着的那一叠厚厚的纸张上,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嫂嫂竟是这么早就抄写好了佛经,还真是辛苦了。”
柳氏随意撇了一眼那些佛经便收回视线,倒也没说什么。
春兰紧张的手心都微微有些冒汗,手指死死扣着那些纸张,垂着头生怕自己紧张的模样被人瞧见。
“世子严重了,婆母吩咐下来的事,我身为儿媳又怎么敢不上心。”
柳氏听了一会儿她的吹捧和奉承,心里只觉着有些烦躁,“行了,在耽误下去怕是一会儿天都黑了,不吉利。”
楚南夕连忙垂眸应“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