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只留下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陆祁安见她这幅模样,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双手撑着床榻边,动作迟缓的把自己挪到榻上,刚喘口气,一床被子已经迎头盖了上来。
眼前一片漆黑,被子外传来楚南夕一阵银铃般笑声,被子拽下来后,满是无奈的看着她。
“咳……天色不早了,夫君早些睡吧!”
话罢,她背过身又朝着里头滚了下,此时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墙壁上,生母留下大半个床榻空间,就算他腿脚不利索也是能舒舒服服的躺着,并且触碰不到她。
陆祁安只看了一眼余下的空地,没有一句废话,连人带被子的拽回来搂进怀里。
她刚张口,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时,便听见身后响起声音解释,“我怕冷,搂着睡热乎一些。”
楚南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如今外头分明还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怎么就冷了。
就算夜里怕冷,裹着厚一些的棉被也比这样暖和,分明是想要占她便宜却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这人真不实在。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好在自己心里腹排几句,并不敢直接说出来。
虽说他这兴趣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但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她还是比较乐意的。
毕竟只要他身上的外伤好了,他们就能继续研究子嗣的事。
就算最后实在解不了他身上的毒,她也替他留下个后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楚南夕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个弧度,仿佛能够瞧见三四个月大小的婴孩在前头正向她招手,和她打招呼,在说没有多久就可以过来陪着她了。
许是心情好了,紧绷的那根神经跟着一同松懈下来,人就忍不住的犯困,浅浅打了个哈欠便不知不觉的睡熟。
夜半时分,窗外响起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黑夜之中,陆祁安毫无征兆的睁开双眼,眼底清明,并无半分睡意和茫然。
先是侧头瞧着楚南夕,在确定她并未因着窗外的叫声惊醒后,这才动作轻柔的起身,替她掖好被角才推着轮椅出去。
“主子。”
屋外,一名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