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祁安略带别扭的声音响起,“夫人这意思,听着倒像是在埋怨为夫了。”
楚南夕连忙咧嘴笑出声,“哪有的事,夫君这不误会我了吗?”
“哦……”
“是吗?”
尾调上扬,落在人心上如同被羽毛轻轻拂过,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楚南夕疯狂点头,“是是是。”
“不过说起来,黎砚年岁轻轻就如此精通医毒之术,实在是难得。
也不怪,旁人会用他来做文章。”
嘴上说着,视线却一直紧紧落在他身上,片刻不曾挪开。
“许是有什么大造化罢了。”
陆祁安面上瞧不出任何异常,这让她微微有些失落,随即说着旁的事。
“算着日子,明天又到了黎砚郎中该上门的日子了,不如还是出去见吧!”
柳氏这次兴师问罪虽然用老侯爷给压了回去,可保不齐下次赶着他过来,就不会作妖。
毕竟是事关陆祁安的安危,她又怎么愿意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身陷险境之中。
柳氏心思歹毒,既然能不声不响的给他下了这么久的毒,又一直没让任何人察觉出来,足可见其手段一斑。
如今知道黎砚总是往府里跑,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没有丁点儿防备之心。
“黎砚既然并非是咱们府里的府医,与柳氏又没有任何干系。”
“就算她想要耍手段只怕也是不容易。”
楚南夕原本就只是担忧他,眼下听他这样说着,也只是点了点头倒没在继续开口说下去。
……
锦绣阁内,柳氏脸色阴沉着,眼底的恨意浓的要化为实质一般。
嬷嬷小声劝着,“夫人消消气,咱们何至于同一个要死的人置气,若是因此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而不值当。”
“从前就瞧着他没按什么好心思,如今都敢随意把老爷搬过来压我,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就算把老爷寻过来又能如何,夫人执掌中馈,莫说不曾犯下什么错事,即便是有什么错处,老爷也会看在夫人辛苦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绝不会叫那启子人如愿。”
柳氏听着这话,心口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