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减。
“我与老爷年少夫妻，总归是有些情分在的。”
“自大少爷蛊毒发作后，咱们的人一时之间便不敢在动手，如今咱们是否还要在继续动手？”婆子压低了声音询问。
“让人继续动手。”
之前蛊毒发作那次，陆祁安倒也安安静静的受了下来，后续虽然有些可惜，没一击致命但他却也不曾因着这件事闹起来。
如今隔了这么久任是谁都不会在有什么防备，另外她让人所用的毒药，是无色无味的，就算医术极高的郎中细品细验，怕也是轻易察觉不出来。
嬷嬷看着她，有些为难和担忧的说道:“依着老奴之见，之前咱们下了那些东西，就算是不在动手，只怕他也在好不了，夫人又何必在冒着危险继续让人下手。”
她虽然是柳氏的心腹，却毕竟还只是一个奴才，这些事情上倒也没有她可以置喙的余地。
“我瞧着她们身边倒也尽是一些能人异士，若是不瞧着他病入膏肓，我这心里始终不放心。”
“你是没瞧见隔三差五就往府里跑的那个郎中，年纪轻轻谁知道医术如何。”
柳氏这一颗心始终悬着放不下。
“医术高明经验丰富的郎中，哪个不是上了年岁的。
如今这么一个怕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自称是郎中，保不齐那院是借着这个由头打了旁的主意。”
别说是锦绣苑的众人不相信，只怕整个京城的人都不信，黎砚那样年纪轻轻的人，医术能够高明到什么地步去，左右不过是一些糊弄人的由头罢了。
柳氏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
约摸傍晚时，丫鬟把黎砚带了进来，“夫人，黎砚郎中过来了。”
柳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番，这才伸出左手放在桌上，微微蹙着眉头，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劳烦郎中帮我偏偏，我这头这几日实在是疼得厉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减轻一些。”
“承蒙夫人看得起，在下医术只怕是比不得府上府医。”说着，在她手腕上铺了一块儿帕子，随后这才仔细替她诊脉，半晌……脸色复杂的站起身朝人拱了拱手，“依着夫人的脉象来看，强劲有力，并未有任何隐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