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下去，身子瘫软再也没有力气支撑。
她一直都知道楼里的规矩，也曾亲眼见到过旁人处理那些犯了规矩的女子。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也会被陆祁安依着楼规而处置。
她以为她是不一样的，与楼里那些女子都不一样，至少在陆祁安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同的存在。
自从楚南夕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所有事情都变得再也不受她控制。思及此处，她眼中光芒再度骤现，指尖深陷掌心之中。
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缓解心里的疼痛。
陆祁安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依着规矩，你自行废了武功便离去吧！”
“你为了她，真的要赶我离开吗？”
牵机秉着呼吸，近乎哀求的看着他。
“是，我绝不容任何人有伤害我夫人的可能存在。”
他也不避让，与她的视线相对，直接了当的说着。
“好。”牵机闭眼，一颗心终归是死了，用尽全力朝着自己一掌，吐出来的鲜血染脏了他衣摆处。
她撑着残躯，踉跄着往出走。
长庚进来，有些不忍心的说着，“少爷……用不用派人给她寻个落脚之地？”
“不必了。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她是楼里收养的孤儿，如今脱离听风楼，便也算是在没了去处。
长庚在门外听着他如此绝情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腿快步往出走。
出了侯府，又往前走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这才追上牵机的影子，连忙快步跑过去。
“你说你这是犯得什么倔，和少爷说几句好话认个错，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长生一边埋怨着她，一边伸手把人搀扶了起来。
“那个女人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又怎么可能是我认个错就能了事的。”
牵机挣脱开他，踉跄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