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沈夫人看她看的紧,如今赴宴反倒是放心让她一人过来,还真是有些看不明白沈府是何用意。
“我娘原本也是要跟着一同过来的,只是临时有些事脱不开身,这才最终只叫了我一个人过来。”
沈书黎耸了耸肩膀,“原本也是不放心的,只是我早已并非是她可以日日抱在怀里的孩童,总是要学会放手让我独自前行。
她总归不可能陪伴我一辈子,总是要让我独自成长的不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你本就是相府独女,自是要被相爷和夫人捧在心尖尖上的。”
楚南夕忍不住打趣了几句,说话间俩人绕过长廊,再走几步前头便是花园。
菊花虽被花匠摆在花园内精心伺候着,但段氏的席面则是摆在了后院会客的正殿之中。
俩人还要在走上一会儿功夫才能到。
楚时宴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目光毫不避讳的在沈书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瞧见被楚南夕遮挡住视线后,这才浅浅一笑,尽量和善的说着——
“南夕妹妹怎的这个时候才过来,母亲已经唠叨好几回了,就盼着妹妹回来母女之间能够说上几句贴己话呢!”
她半点没有要给他留脸面的意思,毫不客气说道:“即便是说贴己话,也应当是寻二妹妹说才是。”
楚时宴被她怼的脸上一僵,目光落在沈书黎身上又硬生生忍了下来,继续扬着唇角说着,“这位小姐是?”
瞧着他方才的模样,分明是提前躲在这里,只等着她们二人过来便好装作恰巧碰见,若是说他不认识沈书黎,她自是一百个不信。
不过,虽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劣根性,逗弄他,“这是相府沈小姐。”
楚时宴拱了拱手,“沈小姐。”
沈书黎朝着人略微欠了欠身,也算是还了一礼。
寒暄过后,楚时宴视线一直黏在沈书黎身上,久久不曾挪开。
“咳……”楚南夕看出她的不自在和不喜,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他的视线。
“男席应当是在前院,想必是来了不少人,兄长还是过去帮衬父亲照顾那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