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江绾绾也不知道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带着丫鬟一大早便过来。
夏荷原本是不想让她进去的,但又怕她转头就去和柳氏告状,再三思虑之下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让她等在这里,自己进去通禀一声。
她才刚刚转身进屋,不想江绾绾竟也跟着她一起进来。
“世子妃不是让你在外头稍等片刻吗?”夏荷蹙紧眉头,有些不悦。
“外头风大,我身子骨又不好,可经不得这样吹。”江绾绾冷笑一声,越过她径自朝着里头走去。
她现下想要拦着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被气得干瞪眼睛。
“世子妃还真是好大的威风。”楚南夕听着声音从内室走出来,坐在软榻上,端着茶碗吹了吹上头的茶沫子,抿了口茶水这才抽出功夫撇着,把茶碗重新放回桌上,这才开口,“世子妃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不知是因着什么事?”
“难道非要有什么事我才能过来吗?”江绾绾有些不满,“说到底你我终归还是妯娌,之前我犯困手抖,把茶水撒在了你身上,这两日我思来想去总觉着过意不去,今个儿起早我特意叫人从我陪嫁的布匹里头挑了一匹出来,为的就是给大嫂赔不是。”
她忍不住冷笑,“你既说了是妯娌,又何须这样见外,左右不过是一盏茶罢了,撒了也就撒了,婆母都不曾计较,我若是不依不饶,岂不是反倒显得一股子小家子气了。”
“大嫂这张嘴巴还真是一贯不饶人。”江绾绾被她说的脸色一白,又不愿就这么回去,“我虽说与祁安哥哥和夫君几人一同长大。
即便是情分在与旁人不同,我也毕竟是才刚嫁进来,不比大嫂在府上时间长,日后免不得还要依仗着大嫂指点一二。”
说着,视线落在那匹布上,指尖在上头微微划过,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料子虽说与外头那些不下百金的软烟罗无法相比,但在京中也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这可是她叫人寻了一早上,这才堪堪在众多布匹之中寻了这么一匹最不值钱的出来。
夏荷有些气不过,开口怼她,“我家少夫人之前那身衣裳可是时下最流行的软烟罗料子裁剪而成,且又是头一日穿。”
楚南夕瞧着她这幅忠心护主的模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