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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外六道堂众见到动静,纷纷聚了过来,见赵季涉死挣扎,无不骇然。
赵季刚走出正堂就力尽摔倒,伸手求援,哑声挣命一般的:“救我…… ”
宁远舟还在平静地背颂着:“第三十一条,栽赃陷害道众者,死;第七十八条,大不敬上官者,死…”
宁远舟抬手将灵牌擦拭了一下,恭敬三礼:“这里供奉的,除了我宁氏先祖之灵,还有我义父宋老堂主之灵。刚才,赵季踢的棺材,是他老人家的。只因他遗命要我扶棺入土,我又一直身处牢中,才拖延至今。”
众人这才看清,灵牌上写着的是“梧故故使节都督六堂道主宋一帆之灵”。
众人大惊,忙齐齐跪倒,磕头喊道:“老堂主英灵永照,作孚万邦!”
宁远舟背向他们,那只并未染血的左手拉着宝儿的小手:“见灵如人,赵季大不敬老堂主,是否有违家规第七十八条,按律当死?”
众人相视,不敢答话。
接着宁远舟又问:“我为六道堂抛却生死,奔走二十年,却因赵季上媚奸相,而被两次陷害,险些死在天门关。他是否有违家规第三十一条,按律当死?”
众人大震,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赵季,有一两人低声道:“当死。”
宁远舟转过身来,脸色阴森冰冷,提高声音:“赵季上任不过半年,将老堂主与我费尽心血建立的制度一一破坏殆尽,闲置信鸽司,废除森罗殿,放逐三恶道众,罗织罪名,将不服者一一投诏狱;拖累远征大军无可用之密报,白白战死沙场;天道柴明等十六位兄弟,半数血战而死,半数忍辱被囚;他是否有违家规第九条,按律当死?!”
这一回,听得虎目含泪的众道众齐声道:“当死!”
宁远舟这才拉着宝儿走出正堂:“既如此,我按六道堂家规处置这三罪齐发之人,各位可有异议?”
六道堂众躬身抱拳:“大人英明!”
这时,地上的赵季终于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宁远舟连看都没看地上的赵季一眼,只又回到了原来那副懒散的模样:“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大人了,只是一抹已经厌倦朝政倾轧的幽魂。若各位尚念当日的香火之情,只当今晚没见过我。明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