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滕梓荆眼里带着屈辱，可他的声音告诉了范闲，跟旁听沉默的宝儿。
他在用他的屈辱去求助，他在求范闲…
折辱自身…
“我知道…”范闲脸上带着慎重，这是甚少能出现在他身上的一种神情。
便是从小打到刺杀不断，他也多是一种游戏心态。
正如他跟宝儿说的，这个世界的人事物，他过耳不过心。
“我现在连做人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不要再逼我我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滕梓荆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被上主拒绝，对自折钢骨的豪侠来说，比凌迟更让他痛苦。
因为他面临的可能真的是一无所有后的走投无路。
“这我也相信。”范闲仍旧淡淡说着，没有因为滕梓荆的话而有什么不满。
“ 我发誓！那份问卷并非绝密，你是缇司，拿出来轻而易举，绝无后患！” 滕梓荆被逼的退无可退，甚至不惜以誓言相告。
如果是别人发誓，宝儿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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