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微微挑眉一笑:“让人闻风丧胆的陈院长,这是在忧心墙边花?”
陈萍萍却苦涩一笑:“你娘当年洒下的种子…”
范闲正了正神情,目光也扫过了那片野花田:“若是担心,找花匠处理下,再或者搬进花坛。”
陈萍萍却眸中带着怀念,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你娘说,它自有它的天命,由他去长就好。”
范闲侧头看着陈萍萍,轻声问着:“所以你一直不去动它?”
陈萍萍目光没有离开那野花分毫,只怀念的说着:“这些年,不论跑了多远,心里总担心这些花,怕回来就见不着。如今看…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范闲眸中也带着沉思,侧头问着陈萍萍:“你想她……”
陈萍萍没有回答,依旧担忧地看着那些野花,可担忧中却又带着温柔。
范闲一声不吭,从腰间抽了把匕首出来,直接走到墙边,蹲下,开始挖土嘴上却说着:“土要松下,枝叶也该修修。”
陈萍萍吓一跳:“哎~~”
范闲回头一笑:“我就是它的天命。”
陈萍萍看到范闲笑容,神色缓和下来,范闲转过头去继续处理野花陈萍萍就这么安心看着,当看到范闲开始修剪枝叶,又紧张起来:“小心些,砍太多了……”
范闲自信的一笑:“我跟老师学毒时,研究过草药,放心吧。”
陈萍萍缓缓靠坐在轮椅上:“她种的花,你来救活,或许真是天命……”
一时间,院落里一个轮椅中年人,一个做花匠的少年,日光正好,岁月宁静好似刻在韶光里的一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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