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美景,大抵是叫人倾心屏息的。四月的时节,原本连枝叶也是少见,往日的静池不过是一潭空旷碧水而已。
而此时此刻,如墨水挑动间的池湖,已浮起了满湖的金盏,如水墨之上浮现金光一般。
朝日辉辉,花上清露折射璀璨光芒,美如云霞灿如锦绣。
水墨金盏,暗香浮动,波光碎影里摇曳着的人与花影子,亦是窈窕而不可思议的。
宝儿看着那一池的水墨金盏,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她因为总是穿金盏花的绣文,她的阿玛为她做过一副随笔。
当日图上的画作,今日竟然成了真。
金盏花四月刚刚打骨,盛直在明明在八月…
那年,在盛京的肃亲王府,她阿玛送了她一片“珠海”只因为她爱东珠,却舍不得奢靡,也不忍采珠奴为她的一个小喜好舍命,因此她从不敢乱用定数外的珠子。
今日,她的阿玛给了她一片水墨金盏…
这样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珍惜的感觉,让宝儿红晕了眼眶。
她知道以现在的身份,她不该流泪,可她就是忍不住。
“表哥…”
四爷只是始终拉着宝儿的手,笑吟吟的看着她。
宝儿抬眸看去,阿玛的眼睛从未变过,一直都是这样,含着无限的宠溺,好似她就是他的全部一般。
远远举目,老十七一身亲王吉服缓缓走来,手中捏着一直竹笛,扣抵于唇间吹奏一曲《凤凰于飞》。
凤凰于飞,和鸣铿锵,大约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想。
他的吹奏与曲调也是简单清澈,仿佛湖上徐徐而来的清风,在寂静的惊叹里一转一转的扣入人心。
凤凰于飞,于老十七,那是简单而执着追求的事,于宝儿,那是她曾经为另一个女子编制的梦。
老十七的吹奏渐渐回环低落,音止时已徐缓踱至宝儿与四爷身前,俊朗的对着宝儿微笑。
这一场花费的心思已经足够多,所以贺岁辰的只是再平淡不过的施施然一句:“臣弟以满湖金盏,恭贺荣贵妃芳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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