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乾立刻回答到：“当然能啊！肯定能。我永远记得那双眼睛，想忘都忘不掉。”
他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他的话，我怎么能混的这么惨？生不如死的日子啊，我过了这么多年。我根本就没有招惹到他!他凭什么那样对我？”
沈翊把画笔落下，将手中的那幅刚刚完成的画像举到证人面前：“您看看是这个人吗”
朱正乾接过画像，仔细盯着画像上那张由铅笔线条组成的人脸，他激动的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人！就是他！”
杜城兴奋的对沈翊说：“你竟然这么快就把他画出来了”
可沈翊却是面无表情的抬手示意：“等一下。”
沈翊从包中翻出自己的平板电脑，点选了一张肖像画，让朱正乾辨认：“你觉得像这个人吗”
“好像也有点像…”朱正乾不太确定的说。
沈翊又翻出了三四张肖像画，每一次让朱正乾辨认，他都说‘有点像，好像又有点不像’诸如
此类莫能两可的话，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一张更像。
沈翊叹了口气，把照片变成缩略图模式，将十几张画像同时呈现在屏幕上。
他将平板电脑举到朱正乾的面前，问道：“直觉上，您觉得哪一张最像”
朱正乾彻底看花眼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要是这么一看的话，都不太像。”他低落的耷拉下脑袋，全然没有方才辨认画像时的兴奋与激动。返回杜城的办公室后，得知此事的李晗不解的问：“怎么可能看每个人都像呢？他不是亲眼见到过那人长什么模样吗？”
蒋峰倒是不纠结，说：“你呀，就是少见多怪，你要是经常去跑现场的话，就知道好多人都觉得自己看见过凶手，其实要么根本就没看见、要么就是记错了。很多情况下，目击者的证词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难道他们会故意撒谎？这也太不靠谱了。”
“谈不上是故意。毕竟人的眼睛不是照相机，与其说是记录，倒不如说是体现一个人的愿望和想象。”沈翊解释道：“很多案子发生时都是瞬间的，人很难有意识的去进行记忆，因此当他们必须去回忆时，想象的内容就会无意识的渗透到记忆中去。”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