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山要气死了,徐川这副做派,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他恨得牙痒痒,凑到郑浩身边,恭敬道:“郑都统,您请!”
郑浩摆摆手,随意道:“苏副市长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和徐先生坐一起就行。”
听到这话,苏见山的脸色更难看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该退。
杨市长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暗暗摇头。
这个苏见山,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在大事上这么呆呢?
政治上有矛盾是常识,在会议上打生打死,可出了会议室,大家都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一团和气。
这个叫徐川的年轻人一看就来历不凡,两省都统来给他撑腰,苏见山还不知道服软。
这不叫硬气,这叫愚蠢。
现在看来,要不要提拔他,需要商榷商榷了。
苏见山不知道杨市长给他判了死刑,他心中充满了怨气,在他看来,徐川,苏天琅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
“还愣着干什么!”苏天敬重新掌握了家主的权柄,低喝道,“还不给小川道歉!”
这句话对苏见山无异于一记晴天霹雳,当着杨市长和两省都统的面道歉,他以后还怎么在淮水的政坛立足?
苏见山脸色变幻不定,死死的攥着拳头,仿佛被剥光衣服,赤身裸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场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等着苏见山的回答。
徐川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淡淡道:“不用了,我们和苏家并无关系,苏先生不必道歉。”
一听这话,苏天敬脸色巨变。
徐川的意思很清楚,这是要彻底切断清江苏家和淮水苏家的关系啊。
苏天敬站起身,走到徐川面前,深深地弯下了腰,“小川,我替那个不孝子向你道歉!”
苏见山的脸色一瞬间如同死灰,喉咙里吐出两个字,“父亲。”
声音好似两块生铁皮摩擦,艰涩难听,和平日低沉浑厚的男中音截然不同。
徐川侧到一边,没有接受他的鞠躬。
苏天敬只是普通人,但他是苏天琅的弟弟,看在这一道关系上,他也不会让苏天敬鞠躬。
苏见山扶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