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万万讨不得好,姚钱氏只得私下叫赵嬷嬷去寻姚昌城。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各房摆明是想装傻充愣以便不归还沈欣言的嫁妆,还是得姚昌城回来处置。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各房都多多少少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这姚昌城做事倒也决绝,除了收缴沈欣言的嫁妆外,还拿走了姨娘们藏着的私房钱,说是要让大家共同为府上分担。
剩下不够的,他打算用李氏的嫁妆来填补,谁让李氏总在闯祸,如今刚好给她一个教训。
反正这些女人的银子都是他给的,以后也有他养着,要银钱有什么用。
至于他和他娘的银子每一分都有用,谁都别惦记。
樱桃进来时,沈欣言正坐在书桌前设计请帖的样式。
她自然是没被打到,只是不趁此机会给李氏添些堵,她着实意难平。
樱桃脸上是难掩的气愤:“夫人你知道么,这一家子就没什么好东西,赵姨娘,柳姨娘,老夫人院里都找出了您的嫁妆。
还有那郑氏,平日里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结果您的红宝石头面,缠丝花瓶,白玉枕,玉如意,甚至连湖笔脚踏都在屋里,最后您猜怎么着?”
沈欣言抬头看向樱桃:“你说。”
樱桃的牙磨得咯吱作响:“她用的那只镶金边的红木夜香桶,也是从您的这边顺出去的,用别人的东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您说这人还要脸不。”
这都是什么家教,亏那郑氏平日里还摆出一副全天下她最清高的德行,呸,恶心死了!
沈欣言笑着看了她一眼:“行了,莫要满腹牢骚的,有这个时间不若帮我整理下请帖的样式,回头也便找人大量制作。”
樱桃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走到沈欣言的桌案边默默整理起来。
这时刘司正也走了进来:“夫人,锦绯姑娘来了,现正在院门口坐着。”
沈欣言脸上露出一抹诧异:“怎得不让人进来。”
刘司正露出一抹无奈:“她说周氏只让她待在门口,并不让她进门。”
末了又补充一句:“她身上好像揣着银票。”
显然是周氏见事情不对,特意将人打发出来避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