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的办事能力果然很强,沈欣言原本还寻思着给他一些提示,可霍恩在了解案情后,竟第一时间锁定了木匠的那个至交好友。
当听说这人已经被抓进诏狱,饶是沈欣言再沉着,嘴角也不由抽了抽:这么小的案子居然将人抓进了诏狱,莫不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忽然感觉霍办事的妥帖,沈欣言立刻吹捧霍恩:“早就听说霍同知办案如神,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霍同知当真是大梁朝的巩固栋梁。”
霍恩认真地看着沈欣言:“你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这话说得太不客气,沈欣言顿时无语:除了当初揭盖头的那一瞬间,她并没同姚锦风有过什么接触,难道这上过战场的人,说话都如此直白么?
沈欣言长长的眼睫毛扇了扇:“同知大人说笑了,欣言只是想感谢大人为受冤者讨回公道。”
原以为霍恩会再说些什么话,不成想霍恩却只是嗯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言语。
路上只有马蹄的哒哒声,以及车轴压过地面的声音。
沈欣言的手有些酸了,却不敢放下车帘,对霍恩她心中虽有感激,可大体还是怕的。
霍恩似有所感,淡淡地看向沈欣言:“若累了可以去小憩一会儿。”
他记得沈欣言很喜欢在马车上睡觉。
沈欣言对他露出淡淡的笑:“同知大人说笑了,欣言并未感到疲累。”
霍恩的眼睛直视前方:“不想笑就不要笑,你的脸有些僵。”
沈欣言的后槽牙已经咬在一起,说话委婉些能要霍恩的命么?
但她没发现的是,马背上的霍恩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生气好,多生气几次,应该就不会害怕他了。
他希望自己和沈欣言之间能够坦诚相待,不要有那些弯弯绕的假客套。
马车一路走到沈欣言的庄子上,沈欣言看向霍恩:“劳烦了大人一路,我要处理一下庄子上的事,大人可要同往用一杯清茶。”
嘴上虽然邀请,可心里却在祈祷霍恩千万不要应邀。
这一路,她已经将自己能想到的话题都说了一遍,实在是没词可说了。
霍恩似乎猜到沈欣言的想法,当即拒绝:“不必,许久不曾来郊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