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示意路雪和白沙跟我一起绕过少女。
路雪却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的脸苍白苍白的。”
“先走。”
我低声回应道,朝前走了两步,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脚步虚浮不稳,眼皮沉重地下坠,身体也跟着没了力量。
迷迷糊糊看见一大团白毛跑到我的脚边,将即将摔倒的我托了起来。
随后,我的视野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铁盆的声音,间隔规整地宛如中世纪的钟摆。
我躺在柔软的垫子上,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等一下天花板我不是在野外吗?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一路上都是这样,你是喉咙不舒服吗?”
那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女孩喋喋不休地在路雪旁边说着话,从我这位置可以看见路雪生无可恋的侧脸。
桌边一个身着素白道袍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副圆墨镜,正吹着一杯看起来冒着热气的茶水。
我脸上一阵温热的触感,原来是白沙这条大狗意识到我醒了,舔了舔我的脸。
它朝着路雪那边吠叫了两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终于醒了啊。”戴着鸭舌帽的少女迅速收回了注意力,看向我。
我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像是不良少女的她,却有着话痨的属性,这一点倒是让我很意外。
“你刚刚昏过去,我就擅作主张把你带到基地了。”
说是擅作主张,她却毫无抱歉的意思,而是颇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我甚至幻视到了她身后摇摆的狗尾巴。
“我叫周天乐,他是臭算命的,其他人现在都出去了,晚点再给你介绍。”
被称作臭算命的男人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将手上的茶碗放下。
明明是世界末日,他倒是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让我有点羡慕。
不过,据我的经验来看,在避难所外,暴露在辐射中长期行动的家伙绝对没有正常人。
我是如此,路雪也是如此。
这使得我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在对方的同伴回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