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答应了。”
王文泉说着,语气很平淡,仿佛在陈述着一个基本的公理。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他们”
“他们活着很痛苦。”
我哑口无言。
正如王文泉说得那样,对于痛苦的活着,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时候不早了,我先带你们去休息的房间吧。”
王文泉指了个方向,白沙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兴致都不高,终于从长久的兴奋中恢复了平静,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
“即使遭遇了一场瘟疫,这里也不该只有你一个吧。”
王文泉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您真是个心急的客人,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在那次事情以后,我们一致认为,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与其在不断地探索中消耗有生力量,不如干脆封闭出口,等到外面尘埃落定之后再另作规划。”
这恐怕就是入口尘埃堆积的原因吧。
不过这样的策略真的没问题吗?难道所有人都同意停止探索吗?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极端了。
难道就没有人提议严格控制探外人员数量,并且装配好防护措施,回来以后再进行一定时间的观察,然后让有志者轮流继续探索活动吗?
我不相信只有我想到了这样的方法。
但奇怪的是,王文泉仿佛故意略过了这一段,好像他们都在那一次的瘟疫中丧失了勇气,而有勇气的人又再这场瘟疫中丧失了生命。
就连宇宙那样的生命禁区都有人不懈地探索,我一时之间也判断不了他们做的是对是错。
如果他们真的达成了统一,又何必完全封锁出口呢?防止有人因为一时兴起的外出,再次带来一场瘟疫吗?
我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王文泉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并不打算再跟我们解释什么。
最奇怪的一点,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没有看见除了这位可疑的负责人之外的人。
他将我们送到休息室的门口,我越想越觉得古怪,可等到我想问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