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几了吧,哪有人一出生就那么大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夸下的海口被戳破了,老和尚为难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结疤,又捋了捋下巴的胡须。
嘴里念叨着奇怪奇怪,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雪不久之后就彻底停了下来。
老和尚朝我们道了声佛号,微微欠身,我却没有再搭理他的心思。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戴上斗笠,跨上步包,拿起一根破旧的竹竿,就这样走到了屋外,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地不见踪影。
他或许真的是一个世外高人。
但他留给我这样一个烂摊子实在让我高兴不起来。
按照他那样的说法我不就像是将路雪当作了自己妹妹的替代品吗?
这个秘密本不该被任何人发掘出来,我本打算将此深埋心底,不对任何人吐露。
我如此抗拒吴不知,不也有关于这一点的考虑吗?
这些有着奇怪能力的家伙,偏偏要将人扒的一丝不剩,连遮羞的底裤都不留下。
谁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路雪现在一定也不好受吧。
我偷偷打量了路雪一眼,她却和往常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
“我们也走吧。”
我这样说道,率先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明知道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但我还是做出了最糟糕的选择。
我又一次选择逃避了问题,狼狈地选择了冷处理。
路雪点了点头,白沙同样摇晃着铃铛跟上。
在接下来漫长的行进中,我们彼此之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白沙似乎看出了我们两个的沉默,疑惑地眼睛从我的身上看向路雪,又从路雪身上游回到我的身上。
我任凭这沉默在我们彼此间发酵,那压抑的感觉在心头无止境的蔓延着,几乎要让我喘不过气来。
直到夜晚,随着我再次升起篝火,我意识到路雪的眼神毫无遮掩地落在我身上,似乎希望我说些什么。
我酝酿了一路的沉默,终于被她平静的目光戳破。
“路雪,我”
“陈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