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贵妃做梦也没有想到,镇北候一死,丞相立刻变了脸,带着早就囤着的私兵冲进了皇城。
楼君泽肃着面容,看这些冰冷冷的字迹,看那个从来都忌惮自己的凉薄昏庸者是怎么败掉了乾朝的江山,看皇后是怎样在后来死在城门楼……
“殿下,我等找过去的时候,贵妃已经被人带走了……”
楼君泽拖过舆图看半晌,敲着桌面定下了吩咐:
“传令下去,将哨山屯卫所的两千兵马,调到邻水县左屯卫,右屯卫往前推二十里,把顾七放出来,让他出来做事!”
顾七在贼相的人眼里,大约就是个白捡的破绽,他们会来找他的,会来骗他做一把尖刀。
“爷,会不会……?”有些危险。
“顾家的男儿,没有怕死的孬种!”就连真正的顾城楼,当年那个才几岁的孩子,在接到了圣旨的时候,也拖着沉重的病体说,他不怕做质子,他不想苟活病死在床上,他想去看看诗里写的繁华锦绣的京都。
只可惜他到死,也没能看到繁华锦绣的京都。
“而且他,也该出来走一走了。”
看看这世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