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血泊里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的秦淮笙,“你真……不该来京城这一趟!”
女人带血的手指,在这时抓住了他的裤脚。
夜晚流光溢彩的灯光里,她空洞的眼瞳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明明虚弱的连呼吸都那样艰难,但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裤腿。
因为太过于用力,她整个指骨都泛着一层森森的白,“我……不想死,帮我……”
秦淮笙一句不想死,让宋宴礼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的焦灼了。
雨下的有点大了。
雨水冲刷着地面,也冲刷着秦淮笙流淌出来的血水。
雨水混合着血水,顺着低洼的地势,朝下水道缓缓流淌着。
“宋……宴礼……”
女人还在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苦苦哀求。
但,她的呼吸就像是流淌出去的血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她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逝。
他是她最后一块浮木!
他明知道,他不该多管闲事。
但,看着她那样绝望又凄楚的神色,宋宴礼最终还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伸手,指腹将黏贴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拨开,又将一条流淌过她眉心的血水擦去,这才在她彻底昏死前对她慈悲大发的开了口。
“秦淮笙,我不想招惹麻烦。”
“但,若是看着你就这样死了,似乎又做不到。”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秦淮笙便听不到了。
她只觉得自己后来很冷很冷,整个身体都像置身于一个终年见不到光的冰窟,再也见不到温暖的光了。
她第一次离死亡是那样近,近到她放弃了最后挣扎,只想沉沉的睡去。
最好,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这样,她就不会疼了!
可是,老天并没能如她的愿。
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下午,她还是醒了过来。
整整昏睡一个月,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秦淮笙第一感觉不是劫后余生,而是……一种都看不到头的茫然以及绝望。
她竟然没有死!
她又要接受苦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