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在这一个月里,自己这位猪油蒙了心的儿子能幡然醒悟,离宋语禾远一点。
傅闻州被放行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他回到别墅,疲惫地把自己扔进沙发。
手机里有很多颜黛打来的未接电话,他并不想再去解释什么。
家里伺候了颜黛好几年的阿姨实在看不下去,多了句嘴:“先生,那位宋小姐……真的这么好吗?我觉得您和太太是不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前几年先生和太太感情有多好,阿姨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走到这一步,着实可惜。
傅闻州眸色微沉,目光犀利地扫在阿姨脸上,声音结了冰:“都不爱了还要什么机会。语禾她很好,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蠢话,否则你就和颜黛一起滚。”
颜黛始终没有等到傅闻州的电话和解释。
她揣着满肚子火,敲响对面谈溪云家的门,连名带姓喊他。
“谈溪云,出去喝点儿。”
谈溪云在开跨国会议,看到颜黛瞪着一双喷火的大眼,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倾身对视频那头的人吩咐:“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明天我要看到你们的新方案。”
合上电脑,他懒洋洋地睨了颜黛一眼,起身给她倒水。
“怎么,最近染上酒瘾了?怎么动不动就想喝酒?”
颜黛沮丧地耷拉着脸,“一天都没联系上傅闻州,他放我鸽子了。”
谈溪云接水的动作一滞,面上浮上几份不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猜到了,你下午一直没联系我,我就知道他那边肯定没动静。”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有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力度明显加重,“你前夫他……不会是反悔,又不想离了吧?”
“不可能。”颜黛下意识否认,“我了解他,宋语禾现在就是他的命,要不是冷静期隔着,他一个月前就该和我离了。我怀疑他又是在憋什么坏,就是现在找不着人有点烦人。”
“事已至此,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大不了重约一次,不差这一个月。来,喝点水,降降火。”
谈溪云毕竟商场沉浮多年,遇事比颜黛多了几分冷静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