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种狠手？”
“你还是人吗？”
伴随着柯进发自灵魂深处的质问，姜寻忽然抖着手，举起一部老旧的手机。
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般粗粝。
沙哑得可怕。
可铿锵清晰的咬字，依旧能听出当年表演学院练就的台词功底。
“宋语禾，我这只厉鬼，来向你讨债来了！”
手机里，一段清晰的录音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姜寻，我劝你一句，别挡我的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同学，《我们》的选角是公平竞争，这个项目有很大概率拿奖，我不可能让出这么宝贵的机会！”
“姜寻，我提醒过你的，可惜你偏偏要逼我。”
“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脸，你还拿什么跟我争！”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恶毒的咒骂和打斗声逐渐变大。
最后，是姜寻悲愤的质问。
“宋语禾，你这么做，就不怕我报警吗？”
宋语禾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大可以试试，看看谁会信你。”
“我既然敢动手，就不怕你报警，但如果你报了警，后果只会比现在更惨！”
这有恃无恐的语气，连唐黎都听不下去了。
她皱起眉，再看宋语禾的眼神已经十分憎恶。
“太过分了！平时装得跟小白花似的，背地里手段这么脏，抢不过人家就毁了人家。她究竟仗的是谁的势，做事敢这么嚣张？”
在场观礼的人，也跟唐黎有同样的疑问。
一时间，宋语禾变得像一块散发着臭味的腐肉。
原本艳羡的眼神，通通变成了对她的鄙夷和审判。
她亲手搭建起来的戏台，摇身一变，成了凌迟她的刑场。
颜黛摇摇头。
“不知道，接着往下看吧。”
谈溪云握着颜黛的手，发现她手心在出汗。
对付宋语禾，颜黛应该是畅快的。
可在这个过程中，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