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深深地看了张商英一眼,
随即,扭过头,面无表情地,当着张商英的面,走了过去,再也没有看地上的鞋子一眼。
望着魏容的背影,越来越远,张商英瞠目结舌,
这,
这不对啊!
这小子怎么不按剧本走?
难道不应该是他先尊老爱幼,给老夫捡鞋,然后老夫慧眼识珠,教导他几句,再送他一个锦绣前程么?
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难道他没听说过张良下邳拾履的典故?
张商英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茶楼里,几名儒生也是惊讶万分,一场泼天的富贵,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小子,该不是没读过书吧?
突然一个人影,宛若旋风般,从儒生那桌窜了出去,众人定睛看去,竟然是山羊胡。
山羊胡匆忙弯腰,从地上捡起鞋,双手捧着,气喘吁吁地望向张商英,满脸的讨好之色,
“老,老人家,您的鞋子。”
“滚!”
……
远处,潘巧云忍不住低声提醒魏容,
“容哥,我看刚才那老人家,器宇不凡……”
魏容头也不回,“我知道,当初在县衙见过,高知县待以上宾之礼,此人身份贵重。”
潘巧云有点着急,“老先生的举动,好像有些深意……”
“我知道,张良下邳拾履的典故,对吧。”
“容哥你既然知道,刚才为何不捡起那鞋?就算弄错了,也没什么损失啊?”
魏容停下脚步,沉吟了下,摇了摇头,
“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
“老头态度不对,我魏容一生行事,不吃嗟来之食。”
老子偏要站着把钱挣了!
望着远处,魏容逐渐消失的身影,
张商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良久,方才起身,拂袖而去!
他纵横朝堂几十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这小子,太狂妄了!
孺子不可教!
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