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绳子绑的结实,她手都勒出了一圈圈的印记。
李峰起身穿好鞋子,把床底下的夜壶拿过来:“就在屋子里尿吧,我去把新娘子的衣服拿过来给你穿……”
“不,我想去外面的厕所。”杨雪一心想跑,不想用尿壶。
可绳子解开后,刚一动,身子便塌了下去。
绑了一夜,血液都不循环了,站起来都困难。
李峰瞅她这样不由摇头;“你这样子去了茅房不得摔坑里,我可不想自己新媳妇结婚当天被从茅房里捞出来,多脏啊……”
杨雪脸红不已,瞧着他背影,咬牙切齿的嘀咕了句;“你才掉茅房呢,你全家都掉茅房。”
周萍全当没听见小姑娘的诅咒,招呼她脱下衣服,让她盖上薄被子遮掩一下,一会儿等新娘服拿过来再给她换上。
这时候,一众村里的老太太,婶子,嫂嫂大早上的过来看新媳妇,推门就入:“哎呀,好漂亮的丫头。”
“这就是李家的新媳妇吗?叫什么来着。”
“叫杨晴吧……”
杨雪被一群人吓的连连往墙上躲,她可刚换下来裙子,下身啥也没穿呢,若是被大家伙看到了,虽然都是女人,可以后也没法抬头做人了。
周萍还是知道小姑娘的心思的,帮着挡了下:“好了,二姑奶奶,他家婶子,我家新媳妇害羞,别吓到她喽……”
“这咋大清早的就接过了?”
“你不知道吗?昨晚……”
中年妇女最能唠嗑,自顾自的坐那里聊起昨晚的事。
一辈分高的老奶奶坐在床边,招呼杨雪:“丫头,丫头,你叫啥名啊?”
“二姑奶奶,她叫杨雪。”周萍给老太太介绍起杨雪。
“啥,扬子?”
“不是,是杨雪。”
“雪子。”
“不是,是杨雪啊。”
“哦,洋洋啊。”
“嘿,二姑奶奶你吃了没?”
“吃了,吃了,汤泡饭。”
“……这倒是听的清楚了。”
李峰拿着婚服一进门,便看到一群婶婶嫂嫂围着床聊闲篇,而炸刺的杨雪则跟个无辜的小兔子似的躲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