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他出事了,父亲和母亲那么忙,会不会很久都没人知道。
可此时他发现不是,人在世俗中,即便不去和过多的人交往,也会有扯不开的社会关系,仿佛一个人生下来就坠入一张人与人之间的网,无法成为一座真正的孤岛。
这是幸,也是不幸。
他有想过,一一交代下,告诉他们自己是休假了,或者处理不了这些事,不要找他了,不关心了。
可拿起手机那一刻,他就觉得好笑。
他嘲讽自己,在规规矩矩生活的这些年中,似乎养成了固定习惯。所以现在就连逃离也要和所有人都一一告知吗?是不是哪天死了,他也要先料理好,将工作交接完再去死呢?
他这些年不就是被这所谓的责任心绑住的吗?
真正的挣脱,就该在此刻,切断与过去的一切,不去做那事事有交代的人,不负责任,被人诟病,不去交代又如何呢?
坦诚就从这一刻开始,他不要再当一个被人期待,事事都在框里的老好人,听话的学生儿子,优秀的学长,他好累,这么多年他已经太累了。
他此时就想当个不负责任的人。
就让他成为一个坦然的卑劣者好了,最起码,摘掉了虚伪的面具。
他一瞬厌恶,哪怕是陈立的电话都直接挂断了,最后拔出电话卡。
面无表情地扔进了满是厨余垃圾的塑料袋里,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他双手扶着水池,深深叹出一口浊气。
华瑶不知何时鞋子都没穿,悄悄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饿了。”
霎时内心的空虚烦躁都消散了。
他转过身,把她抱到旁边柜子上,“你有伤,我身上脏,蹭到感染就不好了。”
可她向来不是听话的人,猫一样靠在他怀里,她瘦小,他高大,狭窄的厨房里,相依偎着,空气中都满是他说不出来的舒畅。
她突然笑了。
指着他的头,纪莫年疑惑一模,才发现一片菜叶在头发上,她又道,“饿了。”
“一会饭就好了。”
纪莫年转身继续,按照视频教程放了香料锅中加水,他皱眉认真又笨拙,华瑶坐在那笑着看他,又好像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