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买菜,去医院陪华瑶换药,这样规律的日子总是安逸舒服,又过得极快。
医生说华瑶不用再来挂水,开了一些口服消炎药的时候,纪莫年才恍然已经过了快两个礼拜了。
这两个礼拜,买了新的电话卡,手机里只存了房东,一些店铺以及华瑶的号码,没有过去的纷纷扰扰,不去想梁旭,报社,安城,不去想姐姐,父母,电视台的同事。
回望曾经,记忆都变得像蒙上一层雾,原来遗忘真的很容易。虽然很多次梦到梁旭的质问,案情里的细节,和父母的指责,可也只有梦醒后那一瞬痛苦。
每当惊醒他都会第一时间去看身边的人,看到她小猫一样窝在身边,才安心。
那些又算什么呢?失去躺在身边的人,才是他最恐惧的,这是他非常清楚的事。
只是每次惊醒后,他都难以再入睡,只能到院子里去抽烟。
华瑶则总能发现他出来了,不问缘由,不去说安慰的话,就抱着他,陪他一起看月色。她最好的就是这一点,永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永远都不提。
很多时候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安慰,陪伴远比将事实血淋淋摆在你面前再劝慰来的重要。可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能遇到一个,已是万幸。
只是这种逃避的美好日子,纪莫年知道不会太久。
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临近傍晚,他带华瑶去中心市场,取之前在户外用品店定的帐篷。
华瑶在店里又看中了户外水壶。纪莫年就让她先挑着,自己将帐篷先送回车里。
这边街道窄,平时出行几乎不开车,车子一直停在隔着几条街外的停车场。
一会还要去吃饭,所以纪莫年想先把东西送到车上,顺便拿之前华瑶落下的外套。
结果,没等走到,刚到停车场后门,就听路过的一个保安和另一个议论,“你记得那车是谁开过来的吗?好像停挺久了。一次性交了挺长时间停车费,谁知道人去哪了。”
“不过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咱这的,特意问车主,会不会那车是偷的。”
“那种贵车,要偷的,找过来的就是警察了,还私下打听什么,我看没准是车主得罪什么人了,那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