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跟着刑警队拍纪录片都多久了,那些杀人案子,卷宗看了不少吧?你今天年都三十岁了,这么大个男的,还当过社会版记者,怎么好像一直活在城堡里,没长大似的。”
这句话对男人的刺伤,仅次于说他不行。
纪莫年皱眉,毫无预兆的一把将她抱起来,华瑶惊讶的叫了一声,旁边菜场不少人看过来,纪莫年也不在意了。
看她的样子,又吓唬她作势要往上抛,“说谁幼稚呢,再问你一句。”
“说你。你怎么人设塌了?”
“我什么人设?”
“就是规规矩矩的,你以前可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些。那时候还怪可爱的。”
“现在不喜欢啊。”
“现在有点癫。”
是癫,报复性的将他前三十年的束缚,全都推翻。
他学过精神心理学,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短时叛逆,是种病,可又如何?他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就没正常过。
她总有本事勾着他做出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好的坏的,善意的卑贱的。
他抗拒过,但只会更痛苦。
他从走出来那一刻,就不想再端着了,想把自己过去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哪怕未来刀山火海,现在也值了。
他原本出走时想过,早晚会回去,他只想任性一次喘口气。
但越走越疯狂,尝过自由的甜头,越舍不得撒手,甚至不敢想真的回去了会是什么样子。
越和她在一起,情感越浓烈,超脱他的认知。
他三十岁了,却仿佛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这些时日,眼里只看得到她,也只有她。
他原以为对她只是新鲜动心,只是在她身上想找到过去缺失心理的弥补,可后来发现都是自己的借口。
有些人碰上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你的劫,他早就万劫不复。
晚上鸡下锅小火慢炖,因为吃了别的东西也不饿,到享受慢慢炖汤的悠闲时光,纪莫年沉浸于这种氛围里,提议在这多住段时间,反正赵叔的人暂时不会找过来了。
甚至也可以回墨县去,那里之前住的时间长花了心思,更有家的感觉。
华瑶却没接话,而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