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骞开的药很管用,姜梨对着镜子,微微拉开衣领查看,昨晚还很严重的红疹已经褪了大半,也没有那么瘙痒难耐了。
被江淮之弄出来的吻痕倒是一点都没淡,还是红艳艳的,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觉得吓人。
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姜梨总觉得掌心火辣辣的,像有火在烧。
老变态,老骗子,老渣男。
谁让他在她还在气头上的时候还要来招惹她的?他活该!活该!
姜梨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拉好衣领,米白色的高领的薄毛衣刚好能完全遮挡住那些印记。
眼神瞟到了放在一边的香水,这还是阮经颜之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实在是太香了,她都没有用过几次。
抿了一下嘴唇,她拿起来,稍稍在手腕和耳处喷了一些。
接到陆临的电话时,已经是快中午的时候了,她理了一下披散下来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抽屉里拿出来那个打火机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还有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拿过旁边的一把黑伞,走出了宿舍。
入冬的樱洲本就冷,再加上已经下了好几天的雨,更是冷的刺骨,寒意透过皮肤钻进血液里,冻得姜梨骨头都无比僵硬,膝盖又在隐隐作痛。
姜梨没有刻意迎合这场葬礼而特意去穿沉重的一身黑,她挑了一件蓝色的大衣,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围了一条奶白色的围巾。
打着伞走到了学校门口,看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后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姜梨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和她四目相对,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梨小姐还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