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一个人待在小楼,从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了现在,江淮之都没有回来。
她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被他挂断,再打第二个过去的时候,他直接关机了。
窗外的天从无尽的黑慢慢变亮露出鱼肚白,然后再慢慢暗下去,又变得漆黑。
在司家老宅里,时愿住的这栋小楼很偏僻,这几天接连不断地发生变故,佣人都战战兢兢不敢随意走动,这个地方就更加的寂静……
不仅仅是这里,整个司家老宅都很安静。
所以车子的引擎声显得格外的吵,时愿一顿,几乎是“咻”地一下起身,打开窗户,朝着大门的方向看过去。
看到江淮之的身影从车上出来,眼睛亮了亮。然而下一秒,时愿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从车里一起下来的,还有另一个女人,江淮之甚至亲自给她开了车门,手掌护着她的头顶,举手投足间都是怜惜。
所以江淮之昨天晚上,是和她在一起吗?
这个女人不是姜梨,那是谁?江淮之身边还有谁?
时愿的手紧紧捏着玻璃窗的框,盯着那两个身影,指尖泛白。
舒羽低着头和谢铭走在一起,跟在江淮之身后。又是带她来老宅,又是体贴的帮她开车门,江淮之平时哪里有这么绅士?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舒羽也不敢多问。
司家的两座泰山已经不在人世,江淮之也不用再去主宅过形式,直接去了后方的小楼。
夜黑风高,小楼附近没有开路灯。月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一地惨淡的光。
走到一扇门前,江淮之规律的敲了三下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时愿就要扑进江淮之怀里,谢铭反应极快,挡在了江淮之和舒羽身前,将时愿和他们隔开。
谢铭常年待在江淮之身边,这样的保护行为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知道时愿大概率可能是想亲近江淮之,只不过她毕竟是别人送过来的冒牌货,谁知道她会不会拿刀行刺?
时愿定在原地,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谢铭。”江淮之神色淡然,让谢铭退下。
“是。”谢铭颔首,退回了江淮之身后,只是眼睛依旧警惕的看着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