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其中之一。
其实,从他一走进包厢的时候,就注意到周今歌了。
一副大学生模样,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在这样一个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有意找了些话题,但对方并不怎么接话。
直到唱完一首歌后,他才感受到周今歌态度的改变
——
出版社办公室。
吴依然正在痛苦地修改着文稿,这篇稿子已经是第十一次修改了。
上个月来了一个新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吴依然觉得自己此刻正被架在火上疯狂烧烤着。
在这个领导的“指导”下,她每写一次文稿就像脱了一层皮。
只要不到最后截稿日期,就要一直修改,平均算下来,每篇文稿要改上8次以上。
最可恶的是,常常推翻自己之前的建议,要求吴依然从头到尾大面积修改。
给出的解释是“我有了新的想法”。
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的标准非常客观,让吴依然一定要按照这个客观标准努力。
吴依然叫苦不迭。
晚上回家路上,她突然接到母亲电话,心中立刻感到不安。
电话那头,母亲声音急促地说道:“小然,你赶紧给我转一万块,你爸骨折住院了,摔得很严重,这两天就要安排手术了。”
虽然和父亲感情不深,可毕竟血脉相连,吴依然忙问:“爸怎么突然摔伤了?”
母亲语气不佳地回道:“年龄大了,出去喝个酒,连路都看不清,怪谁?你赶紧把钱打回来,医院急着用。”
吴依然身上的存款堪堪五千块,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劈头盖脸地乱骂一通:“养你有什么用?在省城念了大学,工作这么久,一万块都拿不出来?
你自己没有的话,身边朋友总有吧,你找她们借一下,以后还人家。”
这些年,吴依然简直是被家里当成人形提款机来用。
除了固定要给的生活费,吴父吴母总能找到各种理由,三天两头找女儿要钱。
一旦吴依然表现出抗拒之意,他们就会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仿佛电话那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