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眉头紧锁。
他大跨步来到沈轻雨身后,单手撑在桌边上,以半包围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怎么愁眉苦脸的?”
闻到男人身上的皂角味道,沈轻雨浮躁的心慢慢平缓下来。
她轻叹口气,将账本挪出来,让周庭安看得清楚。
“诊所亏本亏得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多。”
这开办诊所比沈轻雨想象中的还要难上许多。
当医生跟经营诊所,差距还是蛮大的。
“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尽管开就是了。”
“再说了,当初你开办诊所的初衷,是为了方便村民看病,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而不是只为了赚钱,不是吗?”
看病难看病贵?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沈轻雨拧了拧眉,困惑涌上心头。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2009年的新医改方案中,才提出了要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
现在是八零年代,周庭安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疑惑眼神看向周庭安,而周庭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沈轻雨会不会察觉出什么?
现在她对自己还不够信任,还不能将他自己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且认识沈轻雨的事情说出来。
不然,她或许会认为自己别有居心。
周庭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连忙转移话题,“轻雨,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他伸手合上账本。
沈轻雨虽然心中萌生出几分困惑,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在哪个年代都存在的。
只是后面专门提出了这点,让大家重视这个问题。
她起身将账本收了起来,走到床上躺下。
紧跟着,周庭安也跟着躺下来。
男人呼吸沉稳规律,沈轻雨鼻尖满是他的皂香味,让她很有安全感,很快就睡着了。
周庭安却有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