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善信叹息,又说,“就连当年你给许念禾下药流产的事情,她也是默默为你背锅,从来没在任何人的面前多说过一句。”
唐婉宁此刻的心情也是挺复杂的,听到丈夫提起自己让程知鸢背锅的事,她脸色沉了沉,不快道,“你现在提这些干嘛,难道让瑾舟对程知鸢更觉得愧疚吗?”
贺善信皱眉,“我只是在替知鸢那孩子觉得委屈。”
唐婉宁的脸色更沉了。
“委屈……”忽然,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一道极其嘶哑的嗓音响起,“……什么委屈?”
两个人皆是一惊,蓦地扭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高烧昏迷的贺瑾舟居然醒了过来,目光如炬般,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俩。
“背什么锅,知鸢她……她替谁背锅?”
贺瑾舟看着他们两个,艰难的撑起身子在病床上坐起来,沙哑的像是被无数砂石狠狠碾压过的声音又问,“许念禾流产,不是知鸢下的药,对不对?”
“儿子,你醒啦!”
唐婉宁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无比欣喜的扑过去,完全忽略了他的话和他此刻的表情。
只是,她的手才碰到贺瑾舟,就被贺瑾舟奋力一把甩开了。
唐婉宁跌坐在病床上,惊讶的瞪大眼看向贺瑾舟。
这么多年,就算是她跟贺瑾舟这个儿子的关系闹的再僵的时候,他也没对自己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