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点头,又说,“听说昨天的时候,裴董事长就已经快不行了,现在就靠天价药吊着命。”
程知鸢听着,不由的眯了眯眼。
看来,裴家人绑裴言澈去吉隆坡,是想逼裴董事长改遗嘱。
如果裴董事长坚决不改,只怕,裴言澈有性命危险。
徐青野站在病床前,看着此刻的程知鸢即便是脸色苍白,一脸病态,浑身散发低气压却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好像,除了研究和学习上,在生活工作当中,程知鸢从来没有依赖过他。
她的事情,他也极少能参与得进去。
“给裴夫人打电话。”她吩咐。
林听点头,立刻翻出裴夫人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号了很久才接通。
接通后,林听立即将手机递到程知鸢面前。
程知鸢接过,将手机放到耳边,“裴夫人,我是程知鸢。”
她声音不低也不高,甚至是还带着一丝清晨刚醒来的惺忪慵懒感,可却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与置喙的压迫。
“是程小姐啊!”手机那头的裴夫人声音温和,笑吟吟的,“久仰大名,不知道程小姐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啊?”
“听说裴夫人伤了我师哥裴言澈,还把他人给绑走了。”倏尔,程知鸢沉了嗓音。
“程小姐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手机那头的裴夫人打着哈哈,“你师哥跟我裴家有什么关系,我绑他干什么?再说,程小姐护着的人,我们裴家怎么敢随便动,是不是?”
“裴夫人没有动我裴言澈,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动了……”
程知鸢说着,嗓音透出浓浓的杀意,“裴夫人可以往最糟糕的结果想。”
“程小姐这么说就严重了,我们可以当朋友的,我保证我能给程小姐,不会比别人少。”手机那头的裴夫人继续笑吟吟道。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受利益驱势,利益大于天。
但何况,程知鸢和裴言澈无亲无故,充其量不过就是朋友而已。
她不信,程知鸢真的会为了裴言澈跟他们裴家大动干戈,做出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