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挑眉,“裴夫人这是在邀请我,还是在挑衅我?”
裴夫人瞪着程知鸢,浑浊的双眼怒火喷涌。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有这种态度跟语气跟她说话。
尤其是,程知鸢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女人。
“裴夫人,与其让裴家凋零,不如把它交到有能力的人手里,让它继续发展壮大,你说呢?”程知鸢又淡淡笑着说。
“裴家交到谁手里,我也不会交到那个野种手里。”裴夫人几乎是目眦欲裂地道。
程知鸢不紧不慢点点头,仍旧是笑着道,“裴夫人坐在首富夫人位置上这么久,应该很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有钱能使鬼推磨!哦,不,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程知鸢说。
“裴夫人和裴大小姐都自身难保了,难道裴夫人还以为,身边的那些人,会继续陪着你们放弃大好的利益跟钱途?”梅亦衡接着说。
裴夫人闻言,禁不住浑身一抖。
无疑,程知鸢和裴言澈说的,都是事实。
更何况,除了钱财收买,像程知鸢和裴言澈这样的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身边的人,让他们开口说实施。
如果,她的心腹将她和她三个女儿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抖出来,那么……
裴夫人根本不敢往下想。
“你们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问,简直要恨透了。
果然,比跟自己更强大的对手交锋,往往会死的很快。
“很好办啊,我只要我师哥裴言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继承裴家,继承泰隆集团。”程知鸢说。
“那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裴夫人问。
毕竟活了七十多岁了,她也不是个糊涂蛋,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她不低头,就只有粉身碎骨。
她是大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可她的三个女儿和外孙们不能就这么完了。
况且,她也只有出去了,才能想办法,另谋出路。
如果真的蹲了大牢,那就一切都完了。
“在我见到我师哥,确认他平安没事的时候。”程知鸢回答。
裴夫人闭眼,沉默良久,忽地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