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但贺善信知道,他没有睡着。
他大概,只是不想他罢了。
来到病床前,贺善信替徐青野拢了拢被角,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想看看他的烧是不是完全退了。
不过,他的手还没有落下,就被徐青野偏头避开了。
贺善信的手一时僵在半空中。
顿了几秒,他收回,然后在床边坐下,笑着问,“青野,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他笑着,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你问吧,我会统统告诉你。”他又说。
徐青野仍旧闭着眼,清冷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道,“我不需要你们贺家人的可怜。”
贺善信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
片刻,他伸出双手,去握住徐青野的手,声音带了明显的颤栗道,“青野,我是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是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
徐青野听着,冷峭的眉峰刹那拧成一团,同时睁开了眼看向贺善信,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是我的亲生父亲?”
贺善信点头,老泪再次纵横,“对,你是我们的儿子,是我跟婉宁的亲儿子,是瑾舟的亲二哥,和书砚一胞双胎的亲弟弟。”
是贺瑾舟的亲二哥……
是和贺书砚一胞双胎的亲弟弟……
徐青野一时震惊的愣住。
他当然知道,自己跟贺瑾舟死掉的大哥贺书砚长的非常相似。
刚刚,贺善信说,他是贺书砚一胞双胎的亲弟弟……
“怎么回事?”
他沉了嗓音,“我怎么可能会是和贺书砚一胞双胎的亲兄弟?我明明就是周颂仪跟徐鸿任的儿子。”
虽然,在他的心里,徐鸿任和周颂仪早就不是他的父亲母亲了。
但血缘是无法改变的,哪怕他再无法原谅周颂仪和徐鸿任。
贺善信泪眼模糊地望着他,忙不迭点头道,“你就是和书砚一胞双胎的亲兄弟,是我们贺家的亲儿子。当初,是周颂仪那个老畜生偷偷将你和她已经死掉的儿子调了包,而我又一时大意,才导致你被调包成功,酿成大错。”
虽然贺善信的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