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画你眼中的我。”
时今棠闻言深呼吸,她缓缓抬起手臂勾勒着她脑海中萧京野的模样,她曾贪恋的摸过他的腰,甚至清楚他弓腰的动作能有多重——
“这与我第一次见你时,毫不相同。”时今棠说着低头将铅笔削尖,似在回想她初见萧京野的那一天。
“第一次见我,”萧京野抬眸看着时今棠的背影,修长的手掌在肆意玩弄杯中的冰块。“在哪?”
“萧公馆。”时今棠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萧京野,“除夕夜的那晚,你……发脾气。”
果然,在她眼里,萧公馆的除夕夜便是他们的初相识。
“你初见我那侄子,在几年前?”萧京野抬手扶着太阳穴半眯着眸子,“阿棠,我只是好奇。”
关于萧忆楚,时今棠已毫不留意也问心无愧,所以也并未觉得萧京野是在讽刺她。
“记不清几年了,那时我爸爸还在。”时今棠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在雪经山别墅,新年夜里那天他被困火海,我和我爸爸救了他。”
“大火里,只有萧忆楚一个人么。”
“应该……还有吧。”时今棠并未细想,“他的保镖还有女佣都在,后来我被倒下的木桩砸晕了,也记不清了。”
萧京野闻言再未开口说话,他轻掠着自己腕上的血色佛珠,指腹也会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到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那已经不痛了,但会有点痒。
良久,萧京野缓缓抬起双眸看向了时今棠的侧颜,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不小。
“当年,我……”
“我讨厌死那场大火了。”时今棠的声音先萧京野一步响起,她说着将指腹落在了自己手臂后侧,“当时火棍就砸在了我这里,留了一道又丑又长的疤痕,后来做修复手术时真的特别特别痛。”
“最痛的时候想一想,一道疤换一条人命,也可以忍受了。”
一道疤换一条人命……
时今棠不知道,她换的并非萧忆楚的命。而是……萧京野的。
但那也并非是萧京野第一次见时今棠,也并非第一次作死。
当年,他只觉自己一生如履薄冰,连手心都背德般的凉。所以……他想死的那一刻是热的,任由大火蔓延是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