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难道,不是爱,只是愧疚吗……
如果是这样,时今棠会崩溃,会陷入深渊,会无法自救。
“从前,你不会纠结这样的问题。”萧京野很少穿白衬衫,可今天穿一次却可以这样清晰地看到时今棠哭时落下的泪痕。“我也从未想回答过。”
是啊,面对这个问题,萧京野一直都是敷衍而过。
“时今棠,我为什么越来越见不得你哭呢。”此刻,萧京野垂下眼眸无奈轻笑,他了然于胸的矜贵在大小姐这被野火燃尽,“或许,这些年见得实在太多了。”
时今棠看着萧京野的眼睛,尽管此刻灯光如此昏暗,她还是可以看清这个男人如银河般的双眸,那其中众星都如此黯然,唯有明月有着它贴切的褒义词,璀璨。
那是,她。
“我第一次见你时。”
“你十八岁。”
“在西越拳场。”
男人的声音还是如往昔般沉稳有力,如同林间清泉般哗啦直下般悦耳,其中又带着松木感十足的磁性,每一个音节都缭绕着情丝,又透着相守百年的决心。
“我,十八岁……”
“在那之前,我的世界黯淡无光。我每日所想的是虐杀与屠戮,商场里的谋略和暗算。”回忆起往, 连灯光都不再眷顾他,身临其境那场没有硝烟的存亡。“那时的我,是个肮脏的坏人。”
“那些年我算计过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他用指腹轻抚自己手腕上的血色佛珠,没有释然似一道枷锁,任由那些伤害成为烙印。“我知道自己多浑,浑到不值得我母亲和长姐都舍命救我一个。”
“可若不为她们报仇,我会愧疚,我会恨自己。”萧京野无奈地微微摇头轻笑,“我任由自己堕落,堕落到所有人都说我是个疯子。”
“报复了那些伤害的家人的畜生后、我浑身都是血。怎么洗也洗不掉,我发现我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恶人了。”这一刻,他紧攥着手掌,也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在痛痒。“阿棠,我也痛恨着我自己。”
“萧京野……”
“所以我也没想让自己活多久!”萧京野紧紧地握着时今棠的双肩,他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