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栖进来看他,他侧过了头,想起了几天前口中尝到的苦涩味道。
那是眼泪。
南栖看着在墙角的摄像头,闷闷的,“这下好了吧,一点隐私都没了,什么都被人看光了。”
时屿神色淡淡,随着南栖的话落他抬眸看向了角落里那正闪烁着红灯的摄像头。
他收回视线,又看向南栖。
南栖以为时屿也注意到了摄像头,但不知道怎么和时屿解释这些,她只能沉默的坐在他的身边,把熬好的米粥放在床头。
魏医生严格规定了南栖与时屿的交流,在笔记上写的任何字都要交给他看,南栖不喜欢这样,干脆不在本子上写字,只用眼神示意时屿吃饭。
时屿摇头,他将头换了个方向,不再看南栖,南栖也不强求,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在摄像头下她有些浑身不自在,见时屿没有吃饭的意思她就把米粥带走了。
没有之前那样哄着他吃饭的意思。
时屿的指尖冰凉,他在被子里攥了攥拳,又有些无力的松开。
她好像生气了。
南栖没有生气,只有时屿刚刚抢救结束后的那段时间她掉了几滴眼泪,现在又重振旗鼓自我催眠时屿根本没有自杀过。
晚些的时候她悄悄的下了楼,看负责值班的医生正打着盹,于是轻手轻脚的进了时屿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睡着,于是轻手轻脚的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小灯。
她知道这个时间的时屿根本不会睡着。
时屿的睫毛微颤,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餐桌这边的方向,南栖像招呼小狗似的鬼鬼祟祟的向时屿招手。
时屿顺着她的意思下了床,南栖忙把自己在手机上打好的字递给时屿看。
[吃一点吧,不吃又会胃痛的。]
时屿愣了一下。
她没有生气吗。
南栖就这样看着她,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吃吧,没关系的。”
时屿猛的收回了视线。
他犹豫了很久,拿过了南栖的手机,在上面打字。
[我的事,吓到你了吗?]
南栖愣了下,她下意识的想摇头,可触及到时屿的视线,她又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