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档案很快就录进去了,前台看着坐在角落里,把自己包裹得严实的时屿,对南栖道:“咱们医院里开空调了,可以让你朋友把口罩什么的都摘下来了。”
南栖摇头,“没关系,他就喜欢那样。”
把口罩和帽子摘下来,他反而更不自在。
他们在外面等,小猫就在里面接受化验,化验室的窗户是透明的,两人可以通过窗户看着医生在它身上采血和测量体温。
南栖静静的看着时屿。
时屿的目光专注,没有注意到南栖的视线,南栖能清楚的看到时屿在见到小猫被采血的时候瞳孔紧缩的神情,和医生看着化验单皱眉的时候,把指尖嵌入皮肉的手。
“松手。”
南栖轻轻的道:“你要把自己的手掐破了。”
时屿这才松开了手,他看向南栖,那双如墨的瞳孔中的神色让南栖读不懂。
南栖只能对他笑,“没事的,我在网上查过,这家医院的医生都很好,很专业。”
他在想什么?南栖不知道,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她知道他这个人悲观,知道他对死亡有着格外的热衷。
他看着这只小猫,在想自己吗?
因为那双眼睛太凉了,像冬日里结冰的河流,冰凉的河水并没有冻得严实,坚硬的冰面下还有河水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