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开的窗户缝涌进了一波又一波的凉气进来,南栖起身把窗关上,惊觉自己的指尖一片冰凉。
她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颈侧,“你们家的事好复杂。”
时屿低低的应了声,“的确。”
他的指尖已经嵌入了皮肉,说起这些让他的内心有些艰涩,曾经发生的事从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平淡,他还是会为此痛苦。
“奶奶是个很温柔的人。”
在时屿的记忆里,他的奶奶是陪伴他最久的一位亲人了,父母因为工作都很忙,爷爷的心思都在奶奶和字画上面。
除了他的奶奶就只有贴身照顾他的阿姨和他算得上是亲近了。
南栖坐在他的对面,听着他讲着关于奶奶的事情,又想起什么起身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了一包瓜子和几袋仙贝出来。
时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但不可否认南栖放松的嗑着瓜子听他讲故事的行为让他也放松了不少。
伴随着“卡巴卡巴”嗑瓜子的声音,时屿继续开口道,“那天只有我和奶奶在家”
老爷子要强,尽管孙子都已经会说话了,他还是把持着公司的命脉,面对儿子的步步紧逼丝毫不让,两人在家里能像个父子一样和睦吃饭,到了公司就隐隐变得敌对。
如此背景之下,只有时奶奶一个闲人能够看顾时屿。
在时屿的回忆里,是一群身形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闯进了他的家里,他们的手里拿着枪,闯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了佣人询问时屿在哪个房间。
彼时年幼的时屿被奶奶抱着躲进了二楼书房的衣柜里,小时候的他虽有几分聪明,但毕竟是被奶奶宠着长大的,一时间失了分寸,止不住的抽泣着。
时奶奶也是怕的,但强撑着恐惧压低了声音,抱着自己唯一的孙子,把手捂在他的嘴上低声哄着他不要发出声音,“乖小屿,我已经给你爷爷发了消息,他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的,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
从衣柜里薄薄的一道木门中,时屿能听到佣人的尖叫声和哭喊声,那时候的他们住在国外,时屿还听到了有陌生的声音用陌生的语言骂着脏话。
时家势大,在商界树敌众多,小时屿不久前还差点被人绑架,如今又经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