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宗铭说得对,时家的人就像个哑巴,有话不会说,遇到自己难受的事也不会问,就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极端的留住想留的人。
时屿确实睡不着了。
他应该问问南栖的,问问南栖,她觉得冯原这个人怎么样,时宗铭查到了冯原喜欢她,那么她呢?她知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喜欢。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他吗。
时屿有些恐慌,但不知道令自己恐慌的源头在哪儿,在冯原,在南栖,还是自己恶心又阴暗的占有欲。
他有什么资格占有南栖。
时宗铭说的娶她他从来没有想过。
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会结婚,南栖爱不爱他先放在另一边说,时屿自己都没有觉得他在爱南栖。
这个美好的词从未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也许曾经的奶奶是爱他的,那么现在呢。
至亲的爱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何况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
他是卑劣的。
他想。
他只想把南栖拉到自己身边,而自己身处深不见底的深渊,抬头见一眼阳光都是奢侈,就像那天在雪松村的车子里,时屿内心燃起的想法。
她要是只有自己就可以了。
在这个外面刮着寒风的冬天,时屿第一次在心里判定他对南栖产生的感情并不是爱。
门被拧动的声音响起,时屿闭上了眼睛,而后又听到了很轻的敲门声,是南栖,她正小声的道:“你睡了吗?”
睡不着又要让她担心了。
时屿没有动,他的睫羽微颤,因为心中的不平静让他无法正常的装睡,只要南栖凑近就会发现他的伪装。
可南栖没有。
她有些失望的走开了,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嘴,“你真的睡了吗?我还想找你吃夜宵的。”
时屿睁开了眼睛,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从他的唇边吐出一句“没睡”开始,南栖就兴高采烈的往时屿的房间运东西,并没有时屿觉得的,她对他失眠这件事情的担心。
南栖一边把自己平时看剧的平板打开,一边小声道:“我有些失眠,睡不着,唉。”
时屿坐在她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