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他说好话。”
他一说话咳嗽便有些止不住,他喘着粗气,开口道:“他是一时意气用事,还是恨我许久,我分辨得出。”
时宗铭是他唯一的儿子,老爷子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但敲打敲打还是要做的,他老了,可时宗铭还年轻,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灭父夺权这种事情,自己这儿子干得出来。
老爷子想,时宗铭不是意气用事,能在这种时候对自己说出这种看似表面不敬的话,只能证明他羽翼已丰,仔细算算,他已经四十多岁,而自己这可怜的孙子也早就成年好几年了。
他也早就老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热好的中药摇头,“天天喝,喝了也不见好,喝着有什么用,每天睁眼闭眼就是苦药味,还不如带着莲心一起走了。”
老管家给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点头,把装着中药的瓷碗递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您话可不能这么说,”老管家名为姜也,已经跟着老爷子三十多年了,年轻的时候他是老爷子的司机,工作得年头久了,跟老爷子也像朋友似的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