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眸光带着些深沉,眉间堆积起了一抹阴郁,他陪她来槐城,但又没保护好她。
老爷子对他说的话终究是让他记在了心里。
他在病房独立的洗漱间接了些热水,把手浸泡在热水里,让它不再冰凉后,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将手探到了南栖的被子里。
他低下头看着南栖的脸太近了,似乎只要再低一点,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唇瓣。
原本微微蜷着的手被他握住,外面的天光大亮,但因为窗帘拉着的关系,屋内光线昏黄,他的眉眼不再是南栖常常见到的清隽,如今有些贪婪的与面前无知无觉的女孩十指相扣。
女孩的掌心出了些汗,他用拇指轻轻蹭了蹭,然后把那只手背上带着针孔的手拽出了被子。
她的手上还有着两三条不深的伤口,都是在森林里逃跑时被树枝刮出来的,时屿轻柔的在上面碰了碰,把那五条微微蜷缩着的手指抚平,然后歪着脑袋将自己的侧脸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