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热意的掌心让时屿微凉的皮肤感受到了一股难得的暖意,时屿轻轻的吐息,有些眷恋的在南栖的掌心轻蹭了蹭。

    这几天他接触过的人太多,随身带着的药瓶里面已经空空荡荡,南栖以为他已经越来越好了,实则那一条条的伤疤早已经在内里逐渐腐烂,永远不会再愈合。

    比起自己的不适,他更加心疼南栖。

    南栖这几天说的话,做的事,都有些不像她,她总在陈述着自己懦弱,说着自己逃避槐城才导致这件事情现在才被发现。

    可不是的。

    南栖是他见过,是他平生所遇到过的最温柔也是最勇敢的人。

    他闭着眼感受着侧脸的温度,直到南栖好像感觉到不舒服,有想要将手抽回的动作时,他才松开了手。

    时屿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开始眷恋这种温度了。

    他也无法再坦然的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待在南栖的身边。

    他想要更多。

    时屿一夜没睡,在见到南栖之前还算精神,直到南栖在他面前安稳的闭上眼睛,他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就这么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靠着一旁的墙壁睡了一会。

    南栖没有睡太久,她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是时屿的电话,在她睁眼的时候就见时屿拿着手机正准备向外走,她抬起手抓住了时屿的衣摆,“是警察吗?”

    时屿看着手机上的备注,“是滕佳。”

    南栖摇了摇头,“不用走,我已经醒了,就在这儿打吧。”

    她有些紧张,因为滕佳给时屿打的电话十有八九是和这个案件有关。

    时屿没有开免提给南栖听,但南栖从他打电话时那舒展的眉头意识到滕佳在电话里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时屿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挂断了电话后,在南栖紧张带着些期盼的神情中,告诉她,“你的舅舅舅妈在昨天已经逃走了,半个小时之前,被警察在客运站拦截。”

    正常的经济诈骗案,警察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人抓住关起来的,但南栖的舅舅指使赵胜杀害南栖,这件事情已经成既定事实,他们如今又有逃跑的行为,警察把他们抓进了看守所暂时扣押。

    无论赵胜清不清醒,南栖的舅舅,舅妈都不会再有从看守